Minirain's Sanct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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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三部曲

相識篇—《散步》

從未試過失眠的諾茵今天竟然失眠。也許因為下午的小睡令她無法入睡。思緒很凌亂,她決定起來走動走動。

她穿起大號汗衣和短褲靜靜的離開她的小房間。原來一個人在月下踱步也是一種浪漫。月已高掛,非洲的熱空氣已冷卻,進入維多利亞基地的一年來從沒試過在深夜出外走動,眼前熟悉的景象在皓月下展現了另一番味道。

「在散步嗎?」

她嚇了一跳,一個高大的身影進入她眼簾。

「馬基斯同學,你嚇著我了。」

他抱歉的笑笑,即使在夜深時份,他那招牌的墨鏡仍掛在臉上。「睡不著?」他輕鬆的說著走到她身邊去。

「嗯。看來你也一樣。」敷衍的回應了一句,諾茵沒想過會有人跟她一樣失眠了,更沒想過對方會是薩古斯‧馬基斯。她繼續向前走著,步伐不知不覺間加快了。

薩古斯跟她並肩而行。儘管他們並不熟稔,但總算互相認識。大家都在路上漫無目的的走動著,很自然會並肩而走。

「今天的模擬駕駛訓練妳表現得很出色。」正當諾茵想著要如何開口婉絕與他並肩同步之際,對方首先打破了彼此間的沈默。

諾茵貶了貶眼。這不像薩古斯,不像她所認識的薩古斯,又或者只是她所想像的薩古斯。薩古斯經常保持沈默和冷漠,他會讚美別人似乎是稀有的事。

「謝謝。」她說,聲音很單調很清脆很俐落。甚至連讓對方回應的藉口也沒有。即使得到這擁有著名的高傲之人的稱讚,她也沒有感到特別光榮。

然後,又是一陣沈默。

初秋的冷風劃過,寒風刺骨,她打了個冷顫。

「冷嗎?」他望著她問道。

「沒事。」她說。

她感到他其中一隻手掃過她背部,她肩膀縮一縮,突然感到一陣暖意。有些東西蓋著她的肩膀。她有點驚訝,薩古斯把外套蓋上她,盡管他身上只穿上一件單薄的汗衣。

她望著他,發現這男生笑了。

「你會著涼的。」

「我沒關係,倒是妳會著涼。」

「謝謝。」她低聲說,慢慢穿過衣袖。外套顯然有點大,而且領口充滿著薩古斯那獨特的氣味。她把手插入口袋中,腦海還在想著他剛才的笑容。高傲的薩古斯從不會笑…

「我想說,諾茵,」他的說話把她的思緒引領回來,「那天我並不是有意評論妳的表現。」

諾茵稍為側目瞄瞄他,很快又回過頭去。她當然知道他所指的是上一次機動戰士駕駛練習的事。

「問題出在妳的組員。妳的指揮很出色,駕駛術也出眾,只是妳的拍檔跟不上妳的步伐。」比起跟同伴談話,薩古斯更像是自言自語。

「請不要批評我的拍檔。」她感到不滿,平常溫文的語氣帶點硬朗。

「這是善意的意見。」仍是一個淡淡的笑容,「不過如果妳感到受冒犯,我願意道歉。」

薩古斯‧馬基斯跟她道歉?他的說話引起她的注意,她望著他,發現被墨眼遮掩的表情難以理解。

「我想,這會是妳避開我的原因?」

她貶了貶眼,步伐停了下來︰「嗯?」

「別一副全不知情的樣子。」他語帶諷刺的道,「你一直在避開我,不是嗎?」

「我沒有。」她慎重的道,不知道接下來應該說甚麼。

她避開他,但這不是有意的。儘管看見他走近,她會躲進人群中;或者當看見他望著自己時迴避他的目光。不是生他的氣,她不知道原因,只是感到自己不能跟他談話,這正是她生氣的原因。

「其實,」他平靜的說,「我並不想批評妳,只是婉惜妳不能發揮真正的實力。若我說了任何令妳不自在的說話,只管告訴我。」

完全意料之外的問題,她腦海中一片空白。

「諾茵,」他轉向她,「我在嘗試成為妳的朋友,但妳好像不喜歡我。請妳告訴我我做錯了甚麼。」

闊大的衣服上薩古斯的味道包圍著她令她感到有點迷離。薩古斯‧馬基斯想跟她成為朋友?他重視她嗎?諾茵感到不可思議。薩古斯一直是自己一個人,盡管在機動戰士分組中他分配了兩名隊員,但就她所知那只不過是行動上的組合,私底下他們沒有交流。因此大家都替他起了個外號 獨行俠。

她對他充滿好奇。薩古斯‧馬基斯的成績是這樣的優秀,並且受到教官們的賞識,卻偏偏喜歡一個人行動。他們之間沒甚麼交流過,但她確信彼此一定聽過不少關於對方的評價。她也曾想過要跟他做朋友,但卻因他的冷漠而卻步了。

但在這新月之下,這位獨行俠卻跟她說想成為她的朋友。高興?這不足以形容她的心情。

她避開了他的目光,柔和的說︰「你沒有做錯任何事。你…」當他靠近了自己,她更能感受到那陣屬於他的氣味。

「我甚麼?」他的接近令她感到暈眩。

「我想說…」這一刻的頭腦有點不清晰。抬起頭來,她驚訝的發現他的面孔如此接近。她甚至覺得自己能透過那墨鏡清楚的看見那雙眼睛,「馬基斯同學—」

「你可以叫我薩古斯。」

她止言了,沒回應,彷彿為是否要跟隨他的要求說出這名字而猶豫著。

諾茵的沈默顯然令他失望。他換上的是個失落的笑容︰「我以為我們可以成為好朋友。」他沒精打采地走開,盡管臉上仍保持笑容。

他的聲音如此真誠和真摯,令她動搖了。

「薩古斯—」

對方回頭望著她。他感到有點驚訝。

「如果這是你希望、我意思是,如果你不嫌棄,」她鼓起了勇氣,突然發現自己現在的舉動很像一個普通的十三歲女孩,使得她臉頰也立即熾熱起來。

「我—」她正要開口,但他卻把手指放在她唇前,阻止了她。

「我知道我很笨拙。」把手指拿開,身形高大的他微微彎腰後抬頭凝視著她,「謝謝妳。」

他剛才觸碰過的嘴唇有點麻木,對於他的凝視她感到很不自在,「這也是我的榮幸。」

「我可以叫妳的名字嗎?」墨鏡下是個神秘的笑容。

「不可以。」

這回答令對方呆住了。

她笑了,總算回復自然的感覺。她眼裡閃出捉弄人後得到快意的光芒︰「叫我諾茵,我喜歡人們這樣稱呼我。」

他自嘲的笑著,微微的點頭。這彷彿是今天第一百件薩古斯‧馬基斯令諾茵感到驚訝的事。她感到內心有點翻亂,有點不舒服,覺得他們之間存在著甚麼似的。那是甚麼?她也不清楚。她用手緊握著那闊大的手袖,而另一隻手則輕觸著她的嘴唇。

 

難道這就是…

 

她望著薩古斯的背影,腦袋想要揮去甚麼似的。平靜下來後趕緊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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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知篇—《同行》

下星期要進行軍事理論及機動戰士駕駛考試,諾茵早已開始準備了。除了考試,身為學級領袖生主席的她還有很多瑣碎事要兼顧,這些事務都令她忙碌得喘不過氣來。

嘆息。她躺在床上,凝視著天花,希望這會是平靜的一天,起碼她可以安心的複習功課。那個全級第一名…薩古斯‧馬基斯應該已溫習得如火如荼吧?

在一個月前的那次晚聚後,他們已沒有正式見面了。大家都各自忙於應付考試。最近一次見到他是在領袖生會議上,不過那只是公職上的會面︰他是副主席,是她的副手。以朋友身份見面卻一次也沒有。

她竟然有點想念他。 想到這裡,她又用力揮走腦袋那剛要萌牙的小想法。

門鐘閃亮了。

她準備拿起聽筒的另一端,但瞬即叫了出來。

顯示器確認的身份是薩古斯‧馬基斯。她的內心因這巧合而小鹿亂撞,緊張的想著要如何回應。

「諾茵?」螢幕閃亮著,有點模糊。他穿上便服,當然還有他那招牌墨鏡。

「薩古斯,」她說,突然想起自己還沒梳理好淩亂的頭髮,「怎麼了?」

「沒甚麼,」他說,臉上是頑皮的笑容,「想要練習駕駛機動戰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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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部艾阿尼茲劃過天際,以高速穿過森林上空,動作輕巧快捷,沒有半點累贅的感覺。

 

「艾阿尼茲果然是比較容易上手的機種,我找到竅門了。」由通迅器中傳來諾茵歡愉的聲音。

 

薩古斯就跟在諾茵的機動戰士後方,他拉起頭盔,微微一笑,由衷的稱讚道︰「不是艾阿尼茲容易上手,而是妳學習能力很強。」

 

諾茵自信的笑容中充滿感謝之情︰「名師出高徒,全賴你的教導。」

 

「我也沒教妳甚麼,」薩古斯深深吸了口氣,面前這女子的進步神速讓他很佩服,「是妳自己的功勞,真不愧是高材生。」

 

兩人選擇停在非洲森林前方的草地上。斑馬群在休息著,湖邊還有各種鳥類棲息覓食。諾茵打開控制倉,脫下眼鏡,走到倉外,她用力的伸了個懶腰。

 

「野性的非洲草原充滿自由的香氣!」她眼前是一片自然和諧的風光。

 

薩古斯的機動戰士就停在她鄰邊。他把機動戰士的手部伸向諾茵的艾阿尼茲,然後打開倉門,沿著走到諾茵的駕駛倉前,就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雖然待在維多利亞湖基地好一段日子了,但從沒看過這個樣子的非洲。」薩古斯少有的露出自然的笑容。

 

站在旁邊的諾茵望著他,感到很不可思議。一個月前大家還不很熟稔。那一夜的「真情交流」後,他們兩人竟迅速的熟絡起來。事實上很早以前諾茵己有這種感覺︰也許他們可以成為好朋友。在跟薩古斯交往過後,他予她的感覺完全改變。他其實並不如外間所說的那麼冷漠和高傲,薩古斯和她相處得不是挺愉快嗎?

 

諾茵邊想邊坐在他身邊。薩古斯不是很健談的人,但他每一句說話都經過深思熟慮,這點成熟就亳不像是他年紀所擁有。而且,雖然諾茵是他在校的主要競爭對手,但薩古斯卻樂於主動教導她,令諾茵知道他是真心的將她當成朋友了。

 

薩古斯仍架上墨鏡。他看著草原上奔跑的斑馬,心裡少有的感到很輕鬆。身邊的女孩是他在軍校中第一個真正的朋友。別人總以為他高傲、古怪、難相處。儘管他成績優異,但其他人只是羡慕他、妒忌他、猜疑他。很少有人會主動跟他談話。然而,諾茵很不同。沒半點讓人感到不舒服,她是如此容易相處,如此體貼,如此開朗。就是這種平易近人的性格,令她成為眾人的偶像,受到大家的歡迎。她身邊不乏朋友,總有一大群朋友圍繞她。而現在他竟有幸與這位萬人迷單獨相處,他心裡著實很感動。

 

在這裡遇到她,真好。這是令人欣慰的念頭,但他竟然感到有點失落。

 

「諾茵,」他目光轉向她,「妳怎麼會參軍?」

 

諾茵望著他,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他們相處一陣子了,已經成為朋友了,但這刻她才發現原來他們對對方知之甚少。「怎麼會參軍」這種問題,是大家在第一次見面互相介紹時,幾乎都會問到的問題。怎麼她從沒留意過這點?

 

她笑了。

 

「為甚麼笑?」

 

「沒甚麼。」諾茵溫柔的望著他,用半開玩笑的語氣回應,「因為投軍可以更接近宇宙。」

 

「更接近宇宙?」

 

「嗯。我很喜歡星空。小時候父母親剛離世,爺爺就安慰我說,爸爸媽媽都到天上的星星去。也許由那時開始,我對這個星空就有了濃厚的興趣和親切感。為了得到這方面的知識和到宇宙去,投身軍校是最有效的途徑。」

 

對於諾茵這近乎少女幻想的回答,薩古斯感到很天真,他失笑了︰「妳像是沒意識到參軍和打仗只是一線之隔。」

 

「我當然知道。」諾茵像不當一回事的笑著回應,「因為愛著宇宙,我也有以死保護她的決心啊。」當她十二歲那年,參與了第一場實戰,作為一個軍人的意識已經在她心內萌芽。下一瞬間,竟然是一個堅定的表情和語氣,「我…討厭戰爭,打從心底的討厭。不過,如果有能力去改變這個亂世,我願意去出一份力。」

 

〈改變亂世…〉突然間,眼前的諾茵變得很偉大。相對於自己一心為著報仇而要進入OZ、進入財團,打擊聯邦,眼前的這個女孩信念很單純,但抱負卻比他遠大的多。諾茵是個堅持信念的人,他相信她真的會為這個信念而戰。

 

〈她…真是個好女孩。〉

 

就在薩古斯沉思的同時,諾茵打斷了他的思緒︰「薩古斯,你呢?你為甚麼要進入軍校?」

 

「我?」是為了報仇…嗎?他冷冷的一笑,痛苦的回憶襲來,「當然…也因為我有一個信念…」

 

察覺薩古斯這個苦澀的表情,諾茵抖動了一下。這個男孩為甚麼總令人感到…痛心?他總像處於痛苦和煩惱之中,從不將內心深處顯露人前。他…難道有一段痛苦的過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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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愛篇—《搭檔》

 

完成為期兩年半的學習,這一班小將終於要畢業了。大部份的學生都不明白為甚麼跟浪漫兩字無緣的軍校竟然會舉行穿禮服的畢業舞會。聽說這是第二屆畢業的男生所發起的。當所有的女生們換上了禮服出場、各人看過那種前所未有的美麗後,這個提議便得到保留,成為維多利亞基地的一個傳統。

當音樂奏起,薩古斯拉起諾茵的手,就在翩翩旋律之中起舞。女生們的禮服裙在場地上打圈的旋轉著,實在是一幅色彩繽紛的圖畫。

已很久沒過這種生活了。薩古斯心中默默想起往事。這種燈光、這種音樂、這種氣氛,眼前的可人兒,還有失去了的身份。

「怎麼了?」儘管架上了墨眼,但薩古斯一剎那的傷感仍被諾茵捕捉到。

輕輕搖頭,擠出一個笑容,薩古斯沒回答她的問題。諾茵皺了皺眉。是臨別依依令他心事重重?但就不能在今天這日子放鬆自己的情緒嗎?

諾茵由皺眉轉為眺皮作弄的笑容,猛然用力拉了薩古斯一下,沒理會對方驚訝的表情,諾茵強行和他交換了舞步,換成是她變男步,薩古斯反被她領著跳舞。

「諾茵」還來不及反應,身體本領的跟著對方的引領,配合著音樂移動。只見諾茵笑了出來,眼睛充滿著捉弄他後得到快意的光芒。

「要留神啊,薩古斯。」說著,諾茵還加快了拍子。幸好薩古斯本身舞蹈有一定水平,要不然定會當場出醜了。

當第一支曲完結,薩古斯總算勉強捱過去了。看著諾茵取笑的表情,他也笑了出來。這丫頭就是這樣

「跟我來。」這次換諾茵一臉驚訝了。薩古斯拉著她的手,帶著她一直跑出宴會廳。

「怎麼了?」當諾茵被帶到教學大樓後的小徑時,心裡突然有一絲不安。她並不是不相信薩古斯的為人,而是心裡難免怕被別人看到會誤會。這段小徑可是被人稱為情侶小徑的地方。

沒理會她的疑慮,當走到石級時,薩古斯放慢腳步,拖著諾茵的手,轉過頭來︰「小心妳的腳步。」語氣出奇的溫柔。

穿上高跟鞋的諾茵,拉起長裙子。這是身為軍人的她第一次感到走這段小路是如此的困難。一不小心,鞋跟可會插入石級裂縫中間,那就太丟臉了。

好不容易到達小山崗頂,諾茵頓時呆住了。

那是一片星光下的軍校全境。由於今晚只有宴會廳有慶祝會,大部份教員和學生都在那裡,軍校其他地方顯得一片暗淡。但亦因此,令今晚萬里無雲的星空更奪目耀眼。

「很漂亮吧?」薩古斯以自豪的語氣說著,彷似眼前的圖畫是他個人所有一樣。

諾茵沒有說話,她站在他身後,仰望著天空。四周以繁星圍繞著,滿天繁星就令她置身於宇宙一樣。她站在原地打轉,這片光境令她感動得不能言語。

「薩古斯」眼前一陣暈眩的她向後一傾,薩古斯從後扶著她。

「像置身宇宙一樣吧?」身後的人微微一笑,「是送給妳的臨別禮物。」

「臨別」諾茵轉身面向他,抗議道,「才不是臨別,日後也定會見面

薩古斯只以淡淡的笑容作回答。他凝視天空遠方,非洲的最後一夜是如此寧靜。對,這一夜他只想跟諾茵兩個人在一起,靜靜的渡過。然後,他把眼鏡脫下,閉上眼睛去感受這陣陣涼風。

諾茵望著這樣的薩古斯,出奇地沒有半點驚訝。儘管在學校裡第一次看見脫下眼鏡的他,她內心竟然會有熟悉的感覺。她呆呆的站在原地,突然間,心中一片澎湃之情揚起,她很想告訴他,她愛上他了

然而,她只是低頭淡淡一笑。告訴他也沒用,他可是身負重大任務的人,說出來會增加他的負擔吧?況且以後還會有機會因為為了他,自己也加入了OZ…

諾茵脫掉了鞋子。她拉起長裙,望著這個夜空,打轉著。

看著這樣的諾茵,薩古斯突然很想捉著她的手。當所有事情結束後若妳不嫌棄我雙手充滿鮮血妳,會願意跟我走嗎?但他只低頭苦笑搖了搖頭。美利安多卑斯賴多,你今晚是怎麼了?

「要跳舞嗎?」美利安多伸出右手,溫柔的握著諾茵的手。

諾茵凝視著他,笑了。

維多利亞的最後一夜,星空之下,兩人隨星光起舞,沒一絲煩惱,沒一絲憂慮。盡管以後路途遙遠,但身邊尚有他/她在分享,在分擔。以後的日子,兩個人都默默發誓,一定要守護在對方身旁。

****************

外傳

 

非洲的夜空總是星光燦爛,彷彿所謂的污染並不存在於這片樂土。在地平線盡頭、那些連綿不絕的不知名山岳處溢滿而出的星星,密密麻麻的散落於整個黑夜,月亮恰如其份的藏於眾星之中,光線是那樣的柔和。

 

同樣的小山崗,在眼前的也同樣是那一片星光下的軍校全境。

 

「記得畢業舞會那天嗎?」諾茵抱著雙腿,拿著盛滿紅酒的高身酒杯笑望著身旁的男人。在朦朧月光下映照出她微紅的雙頰。

 

「當然,不可能會忘記。」坐在她身邊、同樣拿著酒杯的薩古斯脫下了頭盔向身邊的女孩回報一個笑容。

 

「再次回來的感覺很懷念吧?」

 

「嗯。」他低聲的回應,然後淡淡的笑了,「再喝下去妳會醉的,諾茵教官。」

 

諾茵咬著下唇笑了︰「醉了沒關係,反正有你在。」這笑容可愛得不像平常的她。

 

面對她的笑容薩古斯總是沒辦法。放下酒杯,他靜靜的眺望著遠方。

 

畢業四年了,眼前的景像依舊不變。這四年發生了很多事。他變成了杜魯斯的左右手,參與大小不同的戰事,成為OZ的英雄;而他身邊的女孩也比當年更加英姿颯颯,兩年前,她成為正式的軍校教官…

 

還記得畢業舞會那天他把諾茵帶來這裡,那彷彿只是昨天的事…

 

然後,他感到肩膀上依附了甚麼。回頭看看,原來諾茵依靠著他…

 

「諾茵…」他低聲呼喚著。對方沒給與反應。過了半晌,他耳邊傳來了她和順節奏的呼吸聲。

 

竟然睡著了。薩古斯投注了一個溫柔的笑容,然後將手臂橫跨諾茵的肩膀,將她拉入自己的臂彎。他稍稍抬起雙腿,配合著手臂讓她睡在自己的懷中。

 

輕輕撥開她額前的瀏海,臉頰那淡淡的酒紅令她顯得嫵媚。

 

「謝謝妳…」他靠近她的臉龐輕聲的說,「幸好有妳在身邊…」

 

手指比劃著她臉上的輪廓,當微掃到她的嘴唇時,他停頓了。然後,他悄悄的投下了一個淡淡的吻。

 

「幸好有妳在…」重覆著這說話,他真誠的感激。再抬起頭望向星空,感覺非洲的夜色仍舊不變,依然是那樣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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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三部曲是由舊篇基礎上加入新元素後、發佈於OZ的小說,

所以部份內容跟《維多利亞學年誌》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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